仔细算算时间,他家新房子的四面墙都盖起来以后,估计老母鸡也该把小鸡给孵化出来了。
他们这里管理的还没那么严格。
尤其是刚度过大饥荒年代没两年,农村各家各户散养鸡散养鸭的行为,一般是没什么限制的。
至于什么时候政策缩紧,李长歌也说不准。
到时候大不了偷偷摸摸的分开养呗。
自己家养两只,二叔家养两只,怎么弄都行。
主打一个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私底下偷偷摸摸养,只要不举报,没人会管的。
那些大队干部,大连支书,以及各个生产小队的小队长,基本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亲戚连亲戚,你断了人家的活路,人家不指着你脊梁骨骂才怪呢。
虽然不至于像古代那样,皇权不下乡,完全靠乡贤里正,宗族来治理村镇级别的社会。
但宗族的力量在农村地区,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中午饭刚过没多久,上午的人陆陆续续又来了。
只不过,少了许多老少爷们。
李长歌走出院门,站在路上朝村口的方向眺望一眼,发现那边三五成群,或者七八个围一起。
估计又用小土块和折断的小树枝在那下棋。
娱乐的方式稀少,让他们只能自己找乐子。
李长歌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于是过去瞅一眼。刚围过去看了一会儿下棋,看到李满金挺直了腰杆子,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得意洋洋道:
“有谁想玩斗地主吗?我这里有纸牌!”
说着把手伸进棉袄里面,掏出一副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