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人的目光倏地锁定他,眼神太过锋锐,硬生生让记者停下要说的话,背脊一凉。
“什么节哀?”季宴礼嗓音紧绷。
记者以为是自己触碰了他的伤心事,才惹得他这么大反应。
压迫感太强,他生出退意,不自觉站起来:“季先生,打扰了。我们之后再……”
季宴礼不禁恼火,不让他说的时候,他偏不依不饶,如今需要他说话,又开始支支吾吾。
他打断面前人的废话,重复:“什么节哀?”
记者被问懵了,一时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季宴礼攥着手机的指骨劲痩匀长,这么一会儿,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站起来,语气加重:“说!”
“云……云记者难道不是您的妹妹吗?”记者慌乱问道。
仔细想想,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季宴礼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底冒出蜘蛛网似的红血丝。
“你什么意思?”
他声音含着冰碴。
记者说:“季先生,现实没办法改变,但活下来的人应该向前看。相信如果云记者还活着的话,也不愿看到您这样。”
“嗡”地一下。
大脑仿若被重击,又像气球一样爆炸,震得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周围的世界被摁下静音键,季宴礼听不到这个散播谣言的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开开合合。
眼眸染上危戾,他猛的抓住他的衣领,声音如寒冰击石:“你说什么!你不是记者吗?怎么能随口胡说?”
记者被他眼中的狠厉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