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又落泪了,这次既恐慌又无措。
他想喊,想跑,看起来很痛苦,不知道在和什么挣扎。
突然,躺在床上的季宴礼倏地睁开眼,猛地坐起来,满头大汗,眼角带泪。
太累了,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头脑昏昏沉沉,眼皮也重如千斤。
季宴礼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本能扭头看向旁边,却忽然动作顿住。
床边没人……
摸了摸被子下面的垫子,没有温度,应该走了有一会儿了。
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清醒过来。
他抱着一丝希望,拉开床头灯,希望是屋里太暗,才没让他看见人。
却在触及床头上的戒指时,脸色大变。
他的戒指旁多了一个带着链子的戒指。
是云岁晚随身携带的。
季宴礼急促地喘息,大脑里的某根神经倏地断了,血色上涌,心口漫上恐慌。
他环视周围,越看心就越凉,脸色血色褪去,浑身血液凝固。
季宴礼下床,颤着手拿起手机,发现关机了,眼底充血。
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强装镇定地开机,下一秒,保镖的电话过来。
“喂?季总?您终于接电话了……”
“她呢?”
保镖也不废话,自知现在解释无益,直截了当道:“上了一辆车,正在往机场赶。”
季宴礼震怒,几乎吼出声:“给我想尽办法把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