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季宴礼的人,她还是让司机在病房五米之外的地方守着。
推门进去时,就看见夏斯年从洗手间出来,脚步略显匆忙。
“来挺快啊!”
他关上洗手间的门,比之前消瘦许多的身形隐在病号服里。
几天时间,夏斯年已经明显瘦了许多。
云岁晚当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也没有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弯腰倒了杯热水给他。
夏斯年喝了一口,脸上终于被热气蒸出一丝血色。
今天她还没到中午就来了,来了之后又靠着窗户半天不说话。
似是在思考着怎么开口。
夏斯年指腹划过透明玻璃杯,暖意浸入皮肉,半晌微微收紧。
他也在想怎么开口。
“岁晚……”
“斯年哥……”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愣住了。
夏斯年仰头喝了一口温水,在她开口之前说:“我先说。”
云岁晚点头,看着他苍白俊秀的眉眼。
“我想清楚了,”他垂下眼睫,笑:“岁晚,我们去国外吧。”
云岁晚怔住,当初她劝他去国外治疗,嘴皮子磨破都没能让他回心转意。
说他和她都生在南城,又在南城长大,非严格意义上的家也在南城,就算最后……也想落叶归根。
一说起这个,云岁晚再想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