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还有吩咐?”
明徽一副公事公办模样,表面上是温顺的、服从的,却暗生毒刺,处处凸显尖锐。
僵持半晌。
明徽脸色寻常,倒是霍砚深,像个情绪失控的疯子。
男人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力,连带着莫名烦躁情绪掩盖怒火。
明徽依旧表情不变,扫一眼霍砚深拇指,“霍总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甩开他手,再不回头。
霍砚深心脏好似缺失一块,随她脚步落入深渊。
若是以前,明徽舍不得让他受一点伤害的。
男人低头,才察觉拇指伤口痛意。
汩汩殷红血液已变暗结痂,宛若心脏缺失那块穿越血管在伤口处凝成实质,又一圈圈荡漾反射,周而复始。
……
这几日,明怀礼寝食难安。
上次与明徽见面确定海城项目势在必得,他便着手准备资金注册公司。
可资金到账,一切都就位,他心中又产生疑虑。
一是怀疑项目真实性,二是心中愤愤。
明徽在他眼里向来都是拾人牙慧,不值一提的,如今却越过他擅自签订合作书,无疑是挑战他权威,更显现明徽野心。
陈水燕看他翻来覆去模样,心中愈发轻视,面上却没表情,卸下耳环,道:“你要是担心明徽骗你,就直接问霍砚深。”
明怀礼听她声音只觉得心烦,“你懂什么!之前我去霍家,霍氏找了他多少次,见到一次了吗?怎么问?从哪儿问?!”
说来,就是人微言轻,才让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