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医听到冷不丁的一句,些微惊讶,他略一思索,试探道,“殿下这是……害相思吧……”
太子年及弱冠,血气方刚,年少慕艾也是人之常情。
话音落地突觉头顶寒凉。
怎么?他哪说错了?
“可笑。”
沈卿玦面色冷漠,满眼不屑。
何太医立刻请罪。
正思索如何化解,忽而听到太子冷淡挥退的声音。
不敢多留,拎药箱打道回府。
沈卿玦指间捏住一只白玉盏,冷眼射过书房门,相思?真是荒唐!
二月廿八,秦渊率二十多名兵士奴仆,携两个小姑娘出发往灵州蓟县去,姜晚笙和秦蓁蓁坐在车里,到底是没得到准许骑马。
他说,灵州路远,两个小姑娘哪能吃那苦。
一队人稀稀朗朗出了京城。
后头轿子里,俩丫鬟谈话说笑,前头,秦蓁蓁屁股上有钉子似的,坐不住。
“鸽子!”秦蓁蓁趴在窗棂上,一手拽帘子,食指往外指。
姜晚笙凑过去,两个脑袋挤进一个框里。
绿叶稀疏,映在澄澈的眼中,白鸽扇扑扇翅膀,是和他们相反的反向。
京都,白鸽落在顶楼雕花窗口,爪子跳动两下。
一只骨相极好的手,握起鸽子,拆开细绳,取下纸筒。
秦家车队行进途中,一路上见不少人挑担携子,往北上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