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雪穿着正红绣裙,金丝银线,十二名上等的巧手绣娘赶工一个月,花了上千两黄金,想要惊艳的男人却不在。
太子政务繁忙,宁如雪理解,只是等的焦灼,心脏提起放下,起起落落,现下真是蔫了。
怀揣着一丝希望,反复燃起,反复浇灭,把她折磨得患得患失。
沈卿玦站在榻前,红绫罗衣,袖袍弯出褶皱,低下清冷的眉眼,双手往腰间扣着玉带,眸色幽深,往榻上瞧了一眼。
姑娘里衣雪白,肤色透着红,宛如一只粉雕玉琢的瓷美人。
屈膝在榻上坐着,鼻息间发出轻而低的抽泣声。
沈卿玦衮冕理平整,端的又是一副雅致清贵,如金似玉模样,他微微皱了下眉,被这点哭声扰得心烦意乱。
平常哭他会心疼,怜惜她。榻上哭是情趣。事后哭,只有上一次。
“别再哭了。”
他在榻前站着,俯低身,白皙指骨触上她的眼,欲擦掉她眼角的泪,姜晚笙脸一扭,躲开他的手。
湿红着眼眶,抬起下巴,目光含恨地凝望住她。
眼尾又滑下一道清亮。
沈卿玦从她眸中读到的东西轻而易举将他激怒,眸光闪过她眼角的泪,心中一刺,他低身,哑声道:“再哭就再弄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