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睁开眼睛,以为自己还是幸福的,沈砚陪她演戏,再看着她缓缓刨开心里的坟墓,直至她记起来自己早就失去幸福了。

    将伤口藏起来,再被迫一次次打开,刮出里面的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不仅如此,宋清如几乎吃不下去任何东西。

    她每到晚上就疼得厉害,一身的汗,嘴唇一次次被咬破,沈砚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找医生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能看着她疼着。

    那天夜里,宋清如发起了烧,始终不退,沈砚终于是没了办法,打电话叫来了窦临。

    窦临来了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始为宋清如做检查。

    窦临拿着手电筒照着宋清如的瞳孔,又测了一下她的血压,看着她的症状,隐隐觉得奇怪。

    “像是……某种癌症发作。”

    沈砚几乎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这几天我带着她跑遍了海城的医院,不可能。”

    窦临也迟疑了。

    但他相信沈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他看着宋清如,在想还会是什么原因呢?

    一直等到宋清如睡下,已经到了半夜。

    窦临要离开了,沈砚忽然叫住了他。

    “窦临。”

    窦临回头看他。

    沈砚说:“谢谢。”

    窦临顿了一下,没接他的话,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说:“我明早来,当面问问清如。”

    送走了窦临,沈砚回到了宋清如身旁,躺在她身侧,紧紧地圈住了瘦弱的人。

    快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