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里。
不少村民从溪边挑着水过来,地里没水田地四分五裂,严重缺水,稻子看着半死不活,垂落的穗子枯黄干煸,今年注定是要损失的一年。
村民怨声载道:“再不下雨,就连溪边的水都快枯了,到时别说稻子活不了,只怕我们人都活不了。”
这都多久没下雨了,他们挑了多久的水,每天田地溪边一来一去走了无数次,累得半死。
可这干裂的田地外加这酷热的天,活像一头水牛怎么喂都喂不饱,浇没两下又干了,看不到尽头才让人绝望。
“最惨的还不是我们干庄稼的,老天要我们活就活,要我们死就死。今年我们家都要喝西北风了。”庄稼汉子说着眼眶氤氲一片,辛辛苦苦种的稻子到头来白忙活一场,怎让人不心痛!
“再浇下去没下雨也没用啊!”有人索性撂下扁担,大有一种要死要活随它们去的丧气。
“爱咋咋滴!老子累死累活这么久到头来得到什么呀!”有人痛心地跪在地里,怒指老天,“老天爷,你怎么不就那么不长眼呀!为什么尽折腾我们干庄稼的。”
田地里村民被晒得满脸通红,一个个心里不得劲,气氛压抑。
“再去挑水试试呗!到时能收多少就多少,不能放弃呀。”
锦老二拍了拍旁边的老白头,让他振作点。
他倒没怨天怨地,一上午来来回回挑着水都不带停歇的,他相信事在人为。
他还十几亩田地呢,大哥和三弟的铺子等着他的粮食,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说撩着不干就不干,到时他们铺子还怎么做生意。
反正到时能收成多少就多少,往最坏的打算就是,估摸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收割了。
“不挑了,老子回家吃饭。爱咋咋滴,看着这一片半死不活越看越气。”老白头一气之下不想管了,“听天由命吧!”
“这都中午了,我回家吃饭再做打算。”
“越看越一肚子火,都想喷火了我。”
有些人被气得都不想管了,直接走人。
这会田地里的人越来越少,只有锦老二来来去去,一直挑着扁担往溪里挑水,累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背心沾着后背,都可以拧出水来。
他徒手抹了抹一头汗,埋头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