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在手机边缘滑动，似乎是在斟酌什么，直到手机屏幕再次变暗，震动停止的那一瞬间，他暗自松了口气。
“我昨日在调取素白发生事故的十字路口时，有一个意外收获。”
私家侦探点开平板上的监控录像，截图某一段放大递给霍南萧。
“素白当时是想跑到马路对面，正好被失控的车辆碾压至死，如果他没被撞死，应该会上这辆黑色轿车。”
他圈出这辆黑色轿车的车牌号，轿车主人就是前段时间去拘留所探视素白的男人。
私家侦探打算以这个为契点，顺藤摸瓜往下查。
“我按照当天黑色轿车的行驶路线，摸清他的行程。其中，他就在这家咖啡厅见过有一个女人。”
霍南萧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斜对面正是一家高档咖啡厅。
起初，咖啡厅的工作人员并不想把监控录像给陌生人看，私家侦探略施小计，以钱包掉在店里为由，获得看监控录像的权利。
霍南萧坐在一旁，凌厉的目光注视当天的监控录像，不放过每一帧可疑的画面。
就在事故发生一个小时后，目标男人与他人相约咖啡厅。
男人刚坐在靠窗的座位，一位穿戴雍容华贵的女人，提着手提包走进咖啡厅。
她戴着黑色墨镜，看不清整体的五官，但脸部轮廓能辨认出，跟张丽有八成相似。
霍南萧脸色阴沉，握住黑龙拐杖的手爆出青筋，极力掩饰内心的怒火。
他跟私家侦探在咖啡厅门口各自离开。
今早出门，霍南萧并没有叫司机送自己，他独自一人开车回到别墅，车一熄火，他疲惫地往后一靠，没有急于下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敲车窗，抬眸看去，发觉是姜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一开口，他的嗓音沙哑低沉，说不出的疲惫感。
姜玺俯身钻入副驾驶座，一眼看到被丢在台面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