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种怀疑人生,感觉自己求学寒窗这么些年全白过了,自己是个废物的崩溃。
所以,这会儿被这位正理兄一提,那简直就是心底里尚未愈合的伤疤又被人翻出来撕裂了一遍,那感觉……简直了。
一位猛然间红了眼眶的学子,猛的端起酒盏冲着正理兄高高举起,甚至都举过头顶了,而后嘶哑着嗓子说道。
“正理兄,李某敬你!”
“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自考场出来便安慰我、疏导我!”
“不然的话,李某怕是当场就得投河自尽了!”
“敬你!”
说完一口把那酒盏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被这人一带,连续好几人都是恍然大悟般的连连敬酒。
正理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遭给弄得手忙脚乱的,脸上都不自觉布满了羞红,连连摆手道。
“我不过是比伱们多考了两回罢了!”
“我虽然运气差点,第一回考到一半急病,第二回考到一半被掉下来的瓦片砸了,可终究是进过考场的。”
“所以啊,我太知道坐到那里面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了。”
“咱们啊,都是在熬,熬过去了再熬下一关,等所有关卡都过了,才算是功德圆满,可若是连这最开始的一关都熬不过,那心里可能就只有一个想法,万事皆休。”
正理兄此时脸上满满的都是苦涩和感慨。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为何能开导你们?”
“实在是因为今年我居然能囫囵个考完试,我就觉着格外幸运了。”
“至于题目怪了点、难了点,那又如何?”
“总不能就我一个人的难吧,难嘛大家都难,都是一样的,那这样看起来,我反而是转运了!”
“所以,我才有心思安慰安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