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生作为中间人,把废钢弄到邢台,形成一条暗线。
只是宁卫东不确定,这条线与李沛航那条是不是重合。
如果是,情况就更复杂。
而之前宁卫东看见,刘新文两次夜里气势汹汹来找许进山,应该是分赃不均,起了冲突。
宁卫东还记得,当时许进山恶狠狠的,让刘新文别欺人太甚。
如此一来,刘新文死的就更突兀了。
“会是许进山吗?”宁卫东心中暗想,却又觉着不太对。
刘新文死因是车间设备出了故障,最有可能做手脚的是原本操纵机器的王宏。
“许进山跟王宏会有联系吗?”宁卫东思索着,不觉已经到了厂子南门。
“哎呦,宁干事!”门卫室的窗户边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看见宁卫东顿时满脸堆笑。
厂子里没什么秘密,宁卫东从西门借调到调查小组还没什么,但人事关系转过去性质可就变了。
原先保卫处这些有正式编制的可瞧不上宁卫东这种用护厂队名义进来的大集体。
宁卫东笑着道:“王哥,可不敢瞎说,我啥时候就成‘干事’了?”
原主对这个人几乎没印象,只记得好像姓王。
姓王的汉子不以为意道:“嗐~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儿。以后到了楼里可别忘了咱。”
宁卫东一脸诚恳敷衍过去,进了大门。
姓王的目送宁卫东走远,转回头到屋里:“哎,老吴,原先你跟宁卫东不是挺好吗?怎么还往后缩?”
吴秉忠嘴角抽了抽,顺嘴就想说宁卫东的不是,可话到嘴边又让他咽了回去。
他虽然爱贪小便宜,但可不傻。
如今宁卫东势头起来了,他再说那些话,除了得罪人,屁用也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