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里排开了宴席,冯毅邀了秦煐坐在上首,两边则是各营的部将们。
秦煐笑得有些羞涩,冯毅让他说话时,他那声音便也没完全放出来,活脱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模样:
“我只是奉了父皇的命令来瞧瞧,不该我说的必定不说,不该我做的必定不做。我只瞧瞧就好。你们只要让我各地各处去瞧瞧,我保证不乱动乱说。”
颠三倒四地说完,求援一样看向冯毅。
冯毅却从他这话里品出了旁的意思,笑一笑,漫不经心地告诉众将:“没听懂吗?好生地带着翼王殿下把他想瞧的都瞧了,否则就是抗旨。到时候,他可就该说不该说的都要说,该做不该做的都要做了。”
营中的众将原本还在哗哗地笑,听见这句话,各自的笑容都收了起来,面面相觑。
哪座营地上没点子私隐?都给人看了去……
“排兵布阵、军甲兵器、钱粮账簿,这些我都得瞧。而且,我不懂的,你们得教我。”
秦煐似是怕众将不爱教他一般,急急地又解释了一句。
不懂?教?
哦呵呵呵,这个好这个好!
大帐里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目光,众人又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