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热闹沈家自然是懒得看的。不过是掂掇着时间,不早不晚的时候,照着旧例,送了份不高不低的贺礼,静悄悄地隐藏在那一大堆礼单中间罢了。
沈濯在家里收集着各处的消息。
“老爷……”回报的净瓶看了沈濯一眼。这个沈恭啊,总不能当着小姐的面直呼其名……
沈濯垂眸:“嗯,老爷怎么了?”
这就是可以继续这样称呼了?
净瓶松了口气,回禀的速度快了起来:“老爷在离京三百里的武功驿遇刺,几乎丧命。但是押送的人疾驰附近县城,生生把老爷这条命救了回来。
“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谁送给了修行坊,所以,老鲍氏奔了过去,贴身照看。养了近一个月。如今只剩了胳膊还吊着,已经往回赶了。”
有人要杀他。
沈濯表情清冷地低头看着桌案上的几条细纸。
“我们为什么这么晚拿到消息?”
净瓶微微一滞,弯下腰去:“最近,因大家的心思不是在西北,就是在大理寺,有些顾不过来。月初的时候先生说不对头,让人去找。却没有找到。他们从云南过来,原不该走武功驿。我们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