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之人听着姜玥的话,都忍不住憋着笑,没料到平日里不善言辞的姜玥也有嘴上不饶人的时候。
可这话却让尤成睿的脸色黑沉入碳,“玥儿,你这是钻牛角尖了,司珩是我的儿子啊,不管是谁生的,他都姓尤,而且司珩是你从小看大的孩子,养恩大于生恩,他最终还是要喊你声娘亲的。”
林氏听着从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男人口中源源不断地说着愈加无耻的话,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在了尤成睿的脸上:“闭嘴!再说下去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看着像头火狮般愤怒的林氏,再看看其余几人一副想要吃了他的眼神,尤成睿捂着被打痛的面颊识相地闭了嘴。
和离,根本不可能。
他笃定以现在的身份,姜家人不敢真的和他撕破脸。
林氏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李福,除了将玥儿的嫁妆清点完,还需再多加至少五成,这些都是我家玥儿这些年嫁妆的增值和在尤府中任劳任怨的所得。”
“是,老夫人。”
李福带着李环去清点姜玥的嫁妆,没想到不到一刻钟,两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李福语气中带着焦急,眼神还不时地瞥向了尤成睿和欢儿,“夫人,不好了,您的嫁妆不见了,老奴猜想是有人恶意转移了您的财产。”
“什么?怎会被转移?”
“不对不对”,李环摆着手,“福叔说的不对,是库房所有的东西都被人转移了,不光是您的嫁妆,除了摆放东西的木架子和空箱子,库房里空空如也。”
姜玥猛地反应了过来,看向了尤成睿和欢儿,眼神中透出森森寒意。
“啪啪啪啪”几记巴掌响亮地扇在了尤成睿的脸上。
姜玥尤不解气,上前撕扯着欢儿身上穿着的那件她最爱的湖蓝色绣玉兰花织锦裙。
“害人性命的娼妇,你有什么资格穿着我的衣服,都给我脱下来,让大家看看你有多不要脸。”
知道所有的事情后,姜玥虽没有再心存侥幸,也没再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可心中仍旧留有那么一丝丝尤成睿真的只是受了欢儿的引导才找到了那个害人的大夫,就算是他蓄意欺骗她养着旁人的孩子,可也没存着真的让她去死的心思。
可这一刻,她信了,她彻底信了。
两人连她的嫁妆都偷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她心软,是她蠢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