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主子毕竟是正妻,总不能叫侧福晋压住吧?”保嬷嬷皱眉。

    “所以我才没法说。我是又盼着主子压住她们,又怕主子压过了头。如今怀孕是个大喜事。可主子爷没盼着这会子叫主子怀孕。”赵嬷嬷长叹一声。

    “为今之计,赶紧把管家权交出去吧。主子爷是怕咱们主子有了孩子,有了权柄,就对后院不利。毕竟这些年里,四贝勒爷这个后院,还是安稳的。”

    “哎。”保嬷嬷摇头:“只能这样了。只是那乌苏里氏也是委实胆子大。”

    “这话我就说了,由着她闹去吧,闹破大天也就是个侧福晋,还能怎么着?”

    “再说了,要是真闹的主子爷烦了,不是更好?虽说主子爷这会子没盼着咱们正院生孩子,可真要是生出来了,也是喜事。无论如何都是嫡子呢。”赵嬷嬷压低声音:“何况,大阿哥身子不好。”

    自打小时候受过那一回罪,一开始还看不大出来,渐渐就显出来了。

    一到了天冷的时候,弘晖总是要病几次的。

    保嬷嬷心跳很快,但是只是点了个头,没接话。

    是,他们可以不害人,可是要是……人自己没了呢?

    毕竟大阿哥可还没种痘呢。多得是孩子挺不过种痘这一关。

    两个嬷嬷听过看过的这种事多了,根本不会觉得这是多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