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一愣,不解其意:“先生验尸之后,不是说那凶器就是……”
话说到一半,便恍然大悟:“莫非先生是故意说给那凶手听的?结果今日从邢捕头家就果真搜出了一模一样的凶器。所以先生才十分笃定,邢捕头是被人栽赃的。”
仇先生点头:“李大人派去跟随在我们身边的那个衙差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李大人的监视之中。
所以我与顾世子便将计就计,原本只是想看看李大人会玩出什么把戏。”
温酒不悦轻哼:“原来你们早就猜到了,唯独就瞒着我一人,合着就我是傻子。”
顾时与轻笑:“谁若是敢说你傻,我第一个揍他。”
温酒不知为何,突然就冷不丁地想起顾长晏来。
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又蠢又瞎,嘴巴像吃了大粪的男人。
他若是知道,自己又不自量力地自讨苦吃,接下这个案子,肯定又要骂自己了。
“这李大人实在卑鄙,先是诬陷张屠户为替罪羊,这又栽赃给邢捕头,说他是故意犯案,替张屠户开脱。”
“邢捕头或许已经对凶手起了疑心,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此案。他出现在案发现场,或许是听到仇先生的推测,到那里守株待兔,也或许是追踪凶手而去。
结果他的现身令凶手有了危机感,觉察到了他的威胁,便先下手为强。再将计就计,栽赃给他。如此一来,张屠户仍旧难逃罪责,他与顾弦之便不算失察。可谓一箭双雕。”
温酒心里骤然一惊:“那邢捕头现在不知所踪,该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
顾时与轻叹一口气:“邢捕头现在应当就已经出事了。不过最迟明天下午,我们则一定能有他的消息。”
温酒听得一头雾水:“你怎么这么确定?”
“对方为了阻止我们继续追查此案,明日一定会有邢捕头的消息,但不会太早,更不会给我们发现疑点的时间。”
温酒不由暗自惋惜,这么正直的一位好捕头,能在如此暗黑的府衙里出淤泥而不染,已经是难能可贵。希望他能安然无事。
第三日。
果真如仇先生所料。
直到傍晚,才有了邢捕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