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回家。”

    温苓试图自我拯救,声音在发颤。

    “问完话,自然让你走。”傅怀慊眸底铺着一层暗色,“是自己去沙发那边坐着,还是我请你过去?”

    这个“请”自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请”。

    兴许掺杂着她身体无法承受的暴力。

    怕痛的温苓身体轻微地哆嗦了一下,双脚立即像是安装了电动小马达,低着脑袋,“嗖”地一下绕过傅怀慊,乖乖走去沙发上坐下了。

    傅怀慊眸光跟着她。

    大步走回沙发这边,在她对面坐下。

    即便温苓害怕地低着脑袋,规规矩矩地垂着眼眸,傅怀慊的身形也纳入了她的视线范围。

    高大挺拔的落拓身形端坐在沙发上,白色浴袍盖住了那具蓬勃修劲的健康男性身躯。

    温苓把脑袋垂地更低。

    拘谨忐忑和恐慌将她全身束缚住。

    温苓一双还没消肿的眼眶隐隐又泛起红来。

    即便傅怀慊回国,他忙于集团公务,她也有心躲着避着,他回国几近半年两人也没见过多少次。

    十年时间里,这是她跟傅怀慊离得最近的一次,她平常远远见一面他都觉得胆怯,如今这么近距离,她的心脏像是被重重压着,呼吸都要控制着力度。

    傅怀慊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温苓。

    她对他的恐惧一直都是写在脸上的。

    他开门见山:“老爷子寿诞那天你在哪里过的夜?”

    在他开口的那一秒,温苓的呼吸因为恐慌接近于停止。

    他第一次开口同她说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