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可还当她只是沈谦那王八羔子的妹妹而已。
越是这么想,他脸上的表情越难看。
李念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了他,但觉得红参是个好东西,便先拿了再说。
“我可是有什么地方招惹了谢公子?”她把红参稳稳抱在怀里后,抬头问。
谢岑一滞。
他刚想开口,想说李念如今一切都是踩着民脂民膏上去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惹了他。
但李念眉头一挑,当头扔下一句:“如果有,那抱歉,你只能自己忍着。如果没有,那自然最好。”
谢岑惊了。
他看着李念怀里的红参,伸手就想抢回来。
“谢某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可手抓了空,落在邵安的衣襟上。
他笑眯眯看着谢岑,安抚道:“唉唉!谢兄这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啊?”
谢岑顿了手,撑大眼睛,难以置信:“你护着她?!”
“我不护着她,难不成向着你啊?”他说得吊儿郎当,那股子泼皮无赖的劲头与从前无异。
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谢岑当即干笑两声,两手一抬,推着他俩往外:“谢某庙小,装不下两尊大佛,慢走不送。”
说完,待两人都迈出门槛后,咣当一声关上门扉。
且听屋内谢岑还在念叨:“邵兄,你满腹诗书,怎么见了女人就成登徒浪子的模样?让那些先贤诗书情何以堪?”
李念看着邵安不以为意,还在打哈哈的侧颜,心里泛起一丝遗憾。
这样的男儿多好啊,只是自己不爱,所以这些都成了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