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说完,抬脚就走。
“邵安!”邵平怒吼一声。
他手攥成拳头,浑身颤抖。
直到邵安回头,他才咬牙切齿道:“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爹都为你做了什么,别忘了你那些铁证,都是怎么来的。”
他指着邵安的眉心:“你最好不要忘恩负义。”
风吹而过,邵安“嘁”一下笑了。
他什么也没说,任由邵平的脸白一阵青一阵。
李念躲在另一侧的屋檐后,将铁证二字在嘴里嚼一嚼。
这邵家果然是有东西的。
分裂这两个兄弟,就能抖出来这么大的“宝贝”。
她怀里还抱着那一棵红参,心头浮上“添把火”的计策。
次日晌午,邵安和邵平在皇城内被十几个太监紧跟着。
他们也不说话,也不行动,人人手里握着一把小刀,不远不近地就跟着邵家两个兄弟。
问就是奉命行事,但不说是谁。
两人都是文官,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又是宫墙之内,再傻也能猜出这定然是有人授意,心头惴惴不安。
恰逢汾阳郡公看望“病重”的李世,从甘露殿内出来,和他们有一段路的交集。
邵安硬着头皮行礼,问汾阳郡公此为何事。
汾阳郡公抬眉瞄了一眼,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摆摆手:“邵大人在皇城内当值时间不久,见识太少。我们一身武艺都是靠这练出来的,乃自先皇起保存至今。两位今日遇上,想来是他们觉得你二人身子太弱,得督促督促,你们且跑快点,死不了的。”
他说完,慢慢悠悠穿行而过,走了,留下邵家两个兄弟,慢慢回头,望向身后那群越来越近的太监。
宫外,邵侯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