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将士们眼巴巴望着梁萧。

    卓子房看在眼里,心中一动。

    他们真正最需要的,是什么?

    “诸位刻苦训练,我看在眼里,倍感欣慰,因为沛县终于有了保境安民的力量。”

    梁萧终于发话,目光扫过全场,台下鸦雀无声。

    “那么,诸位如此刻苦训练,是为了什么?保护家人?吃皇粮?拿补贴?杀敌立功领赏?”

    面对梁萧的询问,台下依旧安静。

    绝对服从,是这位县太爷定下的第一条军令!

    军令如山,禁止喧哗。

    但每个人眼里的渴望,出卖了他们此刻无比急切的心境。

    “算上部分因为表现优异得到招安的新兵,目前沛县共有六千五百名将士。其中,没有一个人是世家子弟。诸位都是什么出身?全是平民百姓,其中贫农和佃农还占了大半!”

    “只是用家国大义来鼓励诸位,在战场上舍生忘死,自然是不公平的,你们有自己的家庭,未必承受得起这等大义。”

    梁萧话音刚落,全场众人黯然沉思。

    他们之中也有不少老兵,向同袍们对比县太爷和元白龙等人。

    在这位县太爷掌权之前,沛县的兵役和其他地区没什么两样。

    最好的待遇,可能就是战死之后家人能得到抚恤,以此激励将士奋战。

    然而,阵亡将士的家属往往只能拿到抚恤金的一小部分,大半都被上头克扣了,只有县太爷承诺的抚恤金给到位了!

    忠武侯府满门忠烈,却被削夺侯爵,早已人尽皆知,当兵的那个不感到心寒?

    如今,高台上那道伟岸的白袍身影,将带给自己不同的答案!

    “难道你们是打算一辈子活在这个世界的底层,子孙后代继续务工务农,好一点的做点小本买卖,差一点的为奴为婢,受尽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