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泽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吓得小女孩往我怀里又缩了缩。

    “别害怕,这是叔叔的朋友,不是坏人。”

    赵信泽啧了两声,“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我觉得我挺一身正气的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先把你胡子刮了再说话吧,你又几天没刮了?”

    赵信泽听后摸了把下巴,“你懂什么,这叫男子气概,谁像你啊一天一刮跟个小姑娘似得爱打扮。”

    “放你——的屁。”

    想起来怀里还有个孩子,脏话到嘴边儿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最后腾出手给了赵信泽一闷拳,疼得他龇牙咧嘴。

    过了一会儿,急诊室的门从里面推开,女人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

    “医生,伤者怎么样了?”

    “伤者脸部有些擦伤,应该是被安全气囊给撞晕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一会儿应该就能醒了。”

    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怀里探出头来,盯着病床上的女人,声音像是蚊子似的,“叔叔,那是我妈妈……”

    “对,你妈妈没事,等会儿就醒了。”

    一直等到日落西沉医院的走廊里一片落日余晖的昏黄,女人才醒过来。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的女儿,“安安,我的安安呢?!”

    “妈妈!”

    小女孩扑到病床旁边,“妈妈你终于醒了!”

    女人挣扎着坐起来,把小女孩抱到怀里,“还好你没事!”

    我这时候才看清女人的模样,圆脸有些肉,但皮肤白里透红,又大又圆的杏眼,左眼下有颗红痣,高挺的鼻梁和丰满的嘴唇。

    亚麻色的波浪卷用一根丝巾扎着斜搭在右侧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