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谦在那里一边说,徐刚林也在对面听着。
他一边听着,一边吃肉串,喝着啤酒。
如果是从前那个县令徐刚林,或许他已经表露出情绪,甚至痛骂这种党争行为了。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
徐刚林面对这种事情,变得冷静沉着了许多。
他知道愤怒没法解决问题,反倒会给他人可乘之机。
见自己的话没有引起徐刚林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因而没法摸清楚这位备受圣眷的御史真实的想法,石谦只好接着说道:
“我们率先出手,限制法家和刑部的权力。”
“这样做对儒家的确有利。”
“可,大人应该清楚。”
“儒家之说,咱们这些距汉武帝独尊儒术后上千年的人而言,其实是个很笼统模糊的概念。”
“正常情况下,我们不会强调自己的信奉。就像我们不会整天强调自己是个人一样。”
“我们之所以强调儒家的概念,只是首辅大人突然把消亡了上千年的法家给点燃了。”
“但他搬出来法家,只是把他的派系跟别人的派系做出区别。”
“可这不意味着,我们之前存在的派系,因为法家的出现,就团结在一起了。”
听到这里,徐刚林夹了一口烤鱼。
焦酥的鱼皮和细嫩的鱼肉香味,在徐刚林的味蕾蔓延。
他问石谦:“既然这样,你们是什么利益?”
“你,又是什么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