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心里猛颤,眉心紧拧,看到苏嫣儿愧疚模样,这不禁让他想起了秦婉,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也很疼吧,军营里的药膏对皮外伤最是有用,得赶紧给她送去才行。
但转念一想她今日的态度,秦琅又握紧了双拳,她不是挺有骨气不理他吗?
那就耗着,看谁能耗得过谁?
就不信她能撑三天,三天之后,就算她扑到他怀里哭,他也和她一样看都不看她一眼!
苏嫣儿看秦琅凝重的神色,心里微颤,她已经入府一年了,韩淑曾说待她年龄适宜之后,便让她嫁给秦琅,如今她已经十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确定此事?
苏嫣儿心里着急,但此事可不能她主动说出口,她只能等。
丫鬟将药碗端了过来,韩淑接过之后,亲自喂下。
秦琅见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以前婉儿生病,娘也是这般喂她吃药,她嫌药苦,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喝,娘也是想尽办法哄着让她喝下,不知道这次受伤,她会不会也嫌药苦,不愿意喝?
哼,不过这都是她自找的,都是她跋扈的报应,她肯定就等着我们去给她喂药,那她的想法就错了,这次一定不能心软!
药喝完之后,苏嫣儿面露痛苦,一块蜜饯含住,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韩淑将苏嫣儿的被褥掖了又掖,生怕寒气侵入,随后看向秦琅说道,
“琅儿,如今你也已经二十了,昨日媒婆还登门,说要和你说上一门亲事,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韩淑眼神在秦琅和苏嫣儿只见来回转换,似是在暗示什么!
秦琅愣住,以往娘说这话的时候,婉儿总是替自己说话:二哥是风都城最俊美的少年郎,公主也是配的上的,娘不用担心,也不用着急。
每当她说完之后,便会赶紧抱住娘的胳膊,然后转移话题,或是暗中将他支走,这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的默契。
只是他没想到曾经那么单纯的人,却险些害人丧命。
“娘,那个…我手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完,秦琅躬身拱手行礼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西厢院。
二哥都走了,自己还在干什么?
秦逸也行礼退下。
韩淑看着离开的儿子,不等开口喊住,便没了踪影,只得无奈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