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辰盯着眼前的女人。
从始至终，周晚黎都没有大吵大闹。
她说完那些话，眼底已经什么情绪都不见了。
没有痛苦，没有不舍，更没有像对江珩的憎恨。
她平静的结束了这段关系，就好像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对她而言，不过是寻欢一场，随时可以开始，随时可以结束。
她说是他从没确认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她又是怎么定义他们关系的呢！
但凡她上一丁点儿的心思，都不会是此时这幅模样。
她说再见，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丝毫感觉不到她的情绪。
厉北辰的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整个手臂都在微微发颤。
他盯着周晚黎，想要从她那张脸上看出一点儿难过不舍来。
可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那张脸依旧美艳！却唯独看不出丁点儿分手的难过。
厉北辰突然笑了。
他慢慢直起身子，拉开车门。
“行啊！那就再见！那些东西，你喜欢就留着作纪念，不喜欢就扔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周晚黎就已经上车，踩下油门，发动车子离开了。
看着那车子尾灯渐渐消失在车流中，厉北辰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取出一支香烟衔在嘴角。
可找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有找到打火机。
他只觉得胸口窝着的那团火气越烧越旺，肺管子都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