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祁狅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
他凄惘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迷惑。
“不对,你说的不对。奚娆一直跟我说,她与奚甫感情甚笃,怎么可能因为我而忤逆他?又能因为什么事而忤逆他?”
女子刚想张口回答,被身边的男子狠狠瞪了一眼。
他斩钉截铁道:“这个问题您只能去问公主了,奴才们只是隶属于奚氏旁系的一支,并不知晓这种秘辛。”
祁狅被高高抛起的心顿时又坠了下来。
“那她……可有在此之前为我求过情?”
男子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的,公主在陛下的寝宫外跪了一天一夜,险些晕厥。觉察到陛下不会留情,这才在上朝时改变策略,当着你的面说了那样绝情的话。”
“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公主那就是做给陛下看的。”
祁狅僵硬的脊梁彻底塌了下去。
原来她曾为自己在奚甫门外跪了一天一夜……
为什么,为什么她从来不曾提起?
“如此说来,她嫁给叶清臣真的是有苦衷。”
他如鲠在喉,回想起过往种种,恨不能现在就抬起手,往死里掌掴自己。
奚娆心软善良,一定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对不起叶清臣,认为把无辜的他牵扯进了两人的恩怨,所以才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哀求他放了叶清臣。
可他当时是怎么对她的?
“驸马会的,可有孤多?”
“雾雨云帘弄春潮……这首词,驸马可也吟过?”
“听说,他在尚公主之前是个佛子,精通佛法……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