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完颜宗望猛地起身,将酒杯重重一摔,酒水溅湿了桌案上的珍馐佳肴,“诚意?那你们为何暗中与我大金的叛贼勾结?莫不是想算计我大金!”
孙鸣多瞪大双眼,做出一副惊愕不已的表情,“魏王何出此言?朕绝无此事!”
完颜宗望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哼,你这南朝的皇帝,莫要装糊涂!我大金铁骑的厉害,你是没见识过吧?”
孙鸣多终于忍无可忍,拂袖而起,怒喝道:“魏王,你莫要欺人太甚!朕敬你是金国使者,以礼相待,你却这般无礼羞辱于朕!大宋虽重文治,但也绝非软弱可欺!真以为朕怕了你不成?”
殿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宋朝侍卫的手已按上剑柄,只待宋徽宗一声令下,便要将这狂傲的完颜宗望拿下。
完颜宗望微微一怔后,却又恢复那副傲慢神态,“你南朝的女子很是厉害,本王刚才也见识到了。”他扫视了一下文德殿内的大宋臣子,“男人吗?那就不知道喽!”
完颜宗望肆意的大笑着,金国使团的一个人笑着走到孙鸣多的须弥座台前,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孙鸣多。
“你丫个大煞笔,笑你娘个腿儿。”孙鸣多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文德殿内的所有人都应该听到皇上这句粗俗至极的问候。
孙鸣多侧目看了看田守惠,“把朕前几天蒸馏的酒拿出来,”孙鸣多指着完颜宗望说道,“刚才这厮说朕的御酒不好喝,那就让这孙子尝尝朕自酿的蒸馏酒。”
“阁下言语甚是粗鄙,两国邦交,还往阁下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为好。”宋徽宗轻声的说道。
孙鸣多根本就没理会徽宗,他一只手提溜着俩金碗,慢慢悠悠的走到完颜宗望身前。背着双手浅笑的看着他,将金碗给了身边的内侍,田守惠将一只金碗斟满了酒,望着孙鸣多。看到他的皇上指了指,便将金碗放在完颜宗望面前。
田守惠将另一只金碗斟满,毕恭毕敬地跪在孙鸣多脚下。双手将金碗举过头顶,孙鸣多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扣住金碗,“刚才听你说朕的御酒不好喝,那么朕想请你尝尝这种烈酒。”
孙鸣多说完,一饮而尽。完颜宗望傲慢地看着孙鸣多,“这是什么酒?”
“这是朕自己酿的酒,请品尝一下。但是,朕怕你饮不惯这种烈酒。”
安颜宗望端起金碗,疑惑地看了看孙鸣多,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对于那个时代的人,宋人主要是饮黄酒、米酒这类的酿造酒。而金人多饮乳酒(马奶酒)和米酒,牧民偶尔会自酿一些白酒。
所以当时金人和宋人饮的酒,都是酒精度只有几度的酒,和现在的啤酒度数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