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忠的一连串问话,听得吕定安有些云里雾里。

    这孩子的一连串问题,简直把他们搞得有些懵。

    他娘亲的情况如何,现在好不好,他这个做儿子的,不是应该比他们两个更清楚吗?

    怎么现在居然还会这么问?

    他们不知道的是,卖身为奴在顾家干活的良忠,根本不能像王春儿和良才那样,可以来去自由,随意地回到自己家去。

    他只能托良才每天回去的时候,帮忙带些东西给家里人。

    至于他娘亲的情况究竟怎样,他也只能从良才或婶子王春儿的嘴里听说一些。

    虽然知道他娘亲的伤势,已经在逐渐的慢慢好转,可说到底他都没有亲眼看见。

    现在还不到他每个月休沐的时候,对家里人的担心,每一天都折磨着他。

    “你这孩子!你娘亲的情况如何,等你晚上下了工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吕定全拍了拍大外甥的肩膀,咧着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还是他们余家村的村民们,日子过的好啊!

    实在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还能求到顾家来当差混口饭吃。

    不像他们几个,为了挣得一斤粗粮,大老远的从定水村跑过来打探消息。

    良忠低着头,呐呐的半天没有吱声。

    “对了!既然你如今在顾家做工,可曾看见他们家那个小小姐,就是小名叫作四丫的回来?”

    良忠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猛然想起两位舅舅住的定水村,正好就是小小姐亲娘的娘家。

    “没有听说啊!小小姐不是回她在定水村的外祖家去了吗?”

    “两位舅舅怎么这么问?是不是小小姐出什么事了?”

    两位舅舅的突然到访,以及他们问起小小姐的下落,不由得使他的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