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二贵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她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话,跪在他的脚边不住地求着情。

    她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真的如同他们所说,像个二傻子。

    她时常会不受控制地忘记在做的事情,或是不记得刚说过的话。

    眼下趁着她还有一丝清明,她得把心里该说的,必须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滚开!谁是你相公!”

    “我们是拜过堂不假,也有正经的婚书在衙门里备过案。”

    二贵看着余冬玉带着泪花的眼,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吴大夫不是说余冬玉以后的智力,都如同几岁的孩童吗?

    怎么这会儿要休她回家,突然变得正常起来了?

    只不过......无论她正常与否,他都不可能跟她继续做夫妻。

    “哼!婚书要不是备过案,又哪里能把你那个贪得无厌的爹娘,给送进县衙,判归奴籍啊?”

    “说起来,这件事能成,还全都得益于你呢!”

    二贵说起来,便滔滔不绝。

    “你知道吗?你娘还被宋衙差给打伤了,伤在后背,看起来伤得可不轻啊!”

    他上下打量着余冬玉,嘴里说出来的话,变得越发恶毒。

    “也不知道她这么大的年纪了,伤能不能好得了。”

    “想必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再想找户好人家买回去,怕是就更难了吧。”

    “弄不好......你娘如今的小命,已经没了呢。”

    余冬玉看着二贵的嘴皮子上下直动弹,可说出来的话,她一个字也不想听,不想相信。

    她不住地摇着头,双手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