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夜长梦多,他只有先斩后奏,才觉得保险。

    “你说什么?放妻书?”

    安东惊讶得合不拢嘴,瞪着二贵手上递过来的纸张,久久没有伸出手。

    还是宋头看得过意不去,从二贵的手里,将余村长写的放妻书接过来。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跟余冬玉才成亲没多久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妻书展开来。

    余村长写下的放妻书,内容十分简单,格式也是按照时下放妻书的样工书写的。

    他看着上面所写,不由得顿时一乐。

    “二贵......你这放妻书,是谁帮你写的啊?”

    “就这......若是直接交到柴书吏手中,他怕是不会帮你办呢。”

    安东听宋头这么一说,不禁探过头,凑上去看了一眼。

    只见二贵的放妻书上写着,他与余冬玉成婚的日期,哪里人士。

    后面正文里说道,两人感情生疏,更是从成亲至今不曾圆房,特立书二人一别两宽。

    “二贵,你这放妻书虽说写得没有问题,却没有证人啊。”

    “按理说,应该还有两位证人的签字,再送到衙属来登记在册,才能生效。”

    安东一目十行,飞快地看完放妻书的内容,不由得轻轻皱起眉头说道。

    “什么?还要两位证人?”

    “这......余村长没跟我说呀!”

    二贵一听,顿时急得头顶冒烟。

    他好不容易才拿到放妻书,原以为有了余村长的签字做主,便可以万事大吉,只用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