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人家的脚疼,你给我揉一揉呗。”

    顾友长听了便是浑身一抖,这老娘们是突然发的什么神经?

    从县城回来,哪根弦搭错了是怎的?

    相公……他都多少年没听过这称呼了。

    好像还是二弟刚新婚不久,她听到二弟妹这么称呼二弟,便学了起来。

    叫了一段时间之后,自己都不习惯,便又开始喊他当家的。

    怎么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这老娘们儿在县城里出了什么事情,心里犯虚了?

    顾友长存了个心眼儿,不动声色的回过身。

    “脚肿成这样,看过大夫了没有啊?”他看似一脸担忧的低下了头,检查着胡绢子脚上的伤。

    可心里却在盘算着,这老娘们可是独自一人在县城里待了一夜啊。

    而且听说,第二天她还一个妇人,跟着十几个修城墙的汉子在一起。

    谁知道那些汉子都是些什么人?从哪里来的?越想顾友长的心里越不是滋味。

    “相公,你给我揉揉呗,你揉几下我就不疼了。”

    胡绢子徐娘半老,一脸的褶子,说出来的话却像那二八小媳妇一样的让人酥到了骨子里。

    要是没有她独自一人在县城的经历,顾友长或许还挺受用的。

    可是此刻,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可即便是这样,顾友长还是奈着性子,蹲下身子打算看看胡绢子脚上的伤。

    毕竟也是二十来年的老夫老妻了,再如何她总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

    他刚将胡绢子脚上的鞋脱了,顿时一股子难以形容的酸臭味,铺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