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还好吗?”从天窗里盯着李承乾带人离开,吴乐天这才从房梁上重新翻下来落到地面上,悄声问道“我扶你躺下吗?”
动动手指想要把吴乐天的手握住,裴长卿抿着唇微微摇头:“不必,让我坐会儿吧。他们都走了?”“走了。”小心翼翼的把裴长卿皮包骨的手捧在手里,吴乐天抬手把帷幔拉下来,悄声说道“陛下他们现如今还在往京城的方向赶,应该能赶得上三天之后的登基大典。”
“你知道我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这个。”长叹一声靠在床头,裴长卿闭上眼睛仰起头闻着自己周身始终无法消散的血腥味,突然问道:“看见我身上的伤了?”
“看见了。”小心地拉起被子把裴长卿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盖好,吴乐天斟酌着说道“我能治,回头我去太医院给你偷点药出来?”
“没用的。”无可奈何地哼笑一声,裴长卿的指尖轻轻地在吴乐天的掌心点了几下,在感受到对方突然收紧的手指之后,宽慰道“没事,他们一般都是傍晚才会过来。”
脑海中瞬间掠过无数种计划,吴乐天干脆握紧裴长卿已经被烫的出泡的双手运转自己身体里的降温系统试图缓解痛苦,咬着牙发誓:“你放心,这三天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舒服的发出一声感慨,裴长卿侧头对着床榻里面的空地一偏头,轻轻地拍了拍吴乐天有些颤抖的双手:“他们来无非就是来取血,嘲讽我。不过你要想,再忍受三天就可以彻底见不到这个人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气鼓鼓地爬到床榻里面,吴乐天盘腿坐在床上,抽抽鼻子嗓音有些沙哑:“没有,我现在只想让你怎么不受苦。”
“那就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吧。”笑的极为温暖,裴长卿的嗓音中似乎带上了几分诱哄的味道“这段时间我双目失明,不太清楚外面的情况,你跟我说说吧,这几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抬眼看着裴长卿唇角那抹温柔的笑容,吴乐天最终叹了口气,继续给对方的双手降温,随后低声诉说着这几天宫城外的情况。
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身边的人呼吸变得绵长,吴乐天停下来看着闭着眼睛微垂着头的裴长卿,轻声叫到:“裴长卿?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