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家最自在的,要数灰爷和凌雪,这俩总在凌景和云泽扎马步的时候在一边学,学又学不好,总在逗乐,逗的凌景和云泽破功,又被凌寒舟多罚了半柱香的时间。
对此,两个小家伙不满地提起上诉,拂云淡然一笑:“上诉无效,驳回。”
对于这魔鬼式训练,两个小家伙总会想方设法地逃避,什么吃坏肚子要去茅房蹲一个时辰、什么一下水就抽筋、什么夫子布置功课要做……
诡计多端,每回准能被凌寒舟一一识破。
对此,云泽十分不满地问:“姨父,为何你总不相信我们?”凌寒舟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拂云在一旁哈哈大笑,“你们也不想想,六七岁的逆子,如何斗得过二十五岁的逆子?”
小家伙恍然大悟!
凌雪十分好奇地看向凌寒舟:“爹爹也是逆子吗?”
凌寒舟:……
……
转眼,到了六月初十。
拂云担心的黑衣人追杀并未发生。
这日,学堂休沐,不用上课。
吃过午饭,孩子们习惯性要回屋午睡,才走到门边,凌寒舟的声音幽幽响起:“今日无事,随我上山。”
凌景身子一顿,缓缓回头,“爹爹,还是不要了吧……”“你说呢?”凌寒舟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凌景撇撇嘴,肩膀耷拉着,丧气满满。
云泽嘿嘿笑着,跑上来给凌寒舟捶着背,“姨父,上山可以,但能不能通融一下,等我们睡个午觉再去?求求你了姨父,你最好了……”
云泽软绵绵地撒着娇,拂云在一旁听得心都化了,却见凌寒舟心如钢铁,依旧不为所动。
实际上凌寒舟心里十分清楚云泽想打什么主意,无非就是一觉睡到天黑,然后再假装遗憾地说,今天没时间了,改天吧。
这些招数他曾经都用过,小时候觉得自己的理由十分充分,所以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爹总能轻而易举识破他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