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之上,谢鹤云双眼直溜溜的看着飘落在二楼的莲香,眼中藏不住的欢喜。
而后,只见谢鹤云看向许怀安笑道:“许世子以为此女姿色如何?这可是我三年前花了大价钱从江南弄过来的,当时一过来就轰动了整个琅琊城,几乎所有琅琊城的文人墨客都对莲香垂涎三尺,更有人为其豪掷千金。”
听着谢鹤云好一顿夸赞,许怀安的目光在那莲香的身上游走了一番,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确实不错,与上京城之中的那些女子相比也不遑多让,没想到在琅琊,鹤云兄竟然藏着这么好的货色。
不过按理来说,这么好的货色,鹤云兄为何不自己放在身边,反而是将她放出来?”
“呵呵,那是当然,原本我是想留在身边的,但是这不是许世子来了吗?我当时听说许世子伴太子驾一起来琅琊,于是便有了这心思,今日在宴席上与世子一番攀谈,想要攀世子高枝,这才借花献佛,还望许世子喜欢。”
谢鹤云呵呵一笑,而后毫不掩饰的说道。
听到此话,许怀安微微有些诧异,而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于是顺着谢鹤云的话道:
“鹤云兄说话果真直爽,我确实喜欢,鹤云兄有什么话,只管直说,我若是办得到的,定义不容辞。”
谢鹤云闻言,朝着许怀安凑近,在许怀安的耳边道:“我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我可以帮你们...但我不想当庶子。”
许怀安听到谢鹤云的话,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诧,而后震惊的看着谢鹤云。
良久,许怀安冷笑了一声,道:“看来鹤云兄野心不小啊。”
“我可没有野心,但...这些年当狗当习惯了,有时候想当当人。”
谢鹤云眯着眼睛,脑海里却不由得想着自己从前的经历。
他虽是谢友德的三子,但不是正妻所生,只是一个庶子罢了。最重要的是,谢友德也不是家主,以至于他的地位在族中很低。
嫡系的人能随便踩他一头,自己头顶还有两个哥哥,都可以对他颐指气使。
以至于他童年一片灰暗,母亲更是因为是青楼女子,在谢家备受嫌弃,在他六岁时就因被人诬陷而被封于缸盐之中,五日后因脱水而亡。
所以他对谢氏并没有什么好感,以至于自那时起他便自暴自弃,脾气暴虐。
但又因为他是谢氏子嗣,身上流淌着谢氏的血液,只要不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谢氏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自小他就在这琅琊城中混开了,而后结交了一群捧他臭脚的市井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