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忍不住翻了白眼，颇为不耐。
“你这心思，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国公爷并未看出顾檀的奇怪之处，但对季氏这种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
“爹，抱歉。”顾檀有些歉意，她方才心思确实不在这上面。
沈卓的眼神瞬间冷却了下来，面色阴沉。
但也只是一瞬，沈卓又回复如初，看不出先前的半分影子。
国公爷没有再说些什么，左右都是那些话，顾檀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不仅国公府的人瞧着，同国公爷交好的那些官员也会无意间问起。
国公爷自是不会认为，是他儿子那方面有什么问题，只会觉得是顾檀的肚子不争气。
府上私下里对顾檀的那些蜚语，国公爷不是没有听到，他只是觉得那些人说的并没有错。
沈卓携同顾檀入座，顾檀原本在整理仪容，沈卓却在此时隔着衣袖，被前方的桌子当着下方，他那只手紧紧地按压在顾檀的胳膊上，顾檀有些吃痛。
人在现场，她只能噤声，有些为难地看向沈卓。
沈卓主动拾起桌子上的青提，喂到顾檀嘴边。
“你方才是在想摄政王殿下还是那夜的侍卫？”那羞辱地话不假思索地说出，口吻轻挑，眼神似是在看一个妓子。
他那个角度，刚好挡住了视线，旁人只能看出，他们二人琴瑟之举。
“妾身并没有。”顾檀并不承认，沈卓收回视线，又恢复如常。
端坐在那处，那一刻，顾檀骨子里流淌的血色都是寒凉的，整个人身子不自觉地抖擞着，她想起那夜，他那带有杀意的神情，并非是她看错了。
顾檀从前觉得，沈卓或许是个良人，而今只觉得，她嫁了个恶魔。
周绍从前方入常，周身的气势加持着，浑身散发着慵懒的贵气，邪魅地目光不自觉从左扫视到右，最终定格在沈卓身上。
他并未看向顾檀，顾檀自他出现的那一刻，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上。
周绍看向沈卓，她并未想到，她不安的眼神落到周绍身上，又迅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