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会追究的。”黎敬州语调从容,“在这个月荡山,一条人命,什么都不算。”
姜绥宁的身体感到了刺骨的冷意。
黎敬州什么都没说,但是姜绥宁已经明白了他话语中的隐喻。
——是他做的。
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姜绥宁咬着牙,将自己身后的门关上。
走廊上的声音都被门隔绝。
姜绥宁靠近黎敬州,她的声音紧绷,“你还小,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黎敬州,不要再为了我做任何傻事!”
黎敬州看着姜绥宁近在咫尺的脸。
他露出一抹堪称病态的笑容,“伤害你的人,都该死。”
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姜绥宁还是在黎敬州的话说出口的瞬间,捂住了他的唇。
她说的动作太大,衣袖滑出,露出一截伤痕累累的手臂。
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上药。
黎敬州看着她手臂上的伤,轻轻拉开了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
他注视着姜绥宁含着眼泪的眼睛,他说:“绥绥,我有点后悔了。”
姜绥宁愧疚又难过,她以为黎敬州是后悔自己昨晚的冲动了,所以她说:“你别怕,我不会让别人知道...”读书吧
可是少年人低下头,亲了亲她汗湿的手心。
他的话语缠绵又腥甜,“我后悔让她死得这么容易,我就该让她死得更痛苦一些。”
姜绥宁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骤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