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可真吃得开,到哪儿都能和人说上话。
“你赶紧烧中饭吧,你也是做人家媳妇的,汉子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儿挣钱,你却躲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大觉,一次两次的,也就罢了,时间长了,这男人心里头啊,肯定会有怨言。”
山桃很惶恐。
她奶说得对,她这么懒,孙时安会不会生气?
可这真的不怪她啊。
任谁大战半夜,也会累得胳膊腿儿都抬不起来。
好在有贾老太帮忙烧火,山桃这顿饭倒也做得轻松。
她把每样菜都拨了一碗,提着食盒去前头铺子给孙时安送饭。
正是晌午头,来买肉的人不多,山桃就让孙时安赶紧吃,她来帮孙时安看铺子。
趁着没人,山桃就把肉铺给收拾了一下,收拾到钱匣子时,从里头掏出一个做工很粗糙的香包。
这香包颜色老气,料子不好,就连上头绣的花儿也歪歪扭扭,一看就不值几个钱,却被孙时安珍而重之地藏在钱匣子最里头。
山桃登时就起了好奇之心。
孙时安这个糙汉子难道还有瞒着她的香艳往事?
她赶紧拆开荷包,里头除了一小把头发,再无他物。
可这一小把头发,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好像……好像就是她丢的那一小把!
“时安哥,这是……”
孙时安一下子就红了脸,放下碗筷便来抢:“你别动这个东西,这是……这是我用来……用来辟邪的。”
辟邪?一声不吭偷了她的头发来辟邪?
这傻子找借口好歹也要找一个像样一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