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会儿店里也没什么客人。

    “谢谢掌柜的。”沈清棠痛快地把书和纸笔又推给站在柜台里面的掌柜。

    掌柜接过来,先看了眼敞开的书页,纳闷问:“现在离元宵远着呢?你抄灯谜做什么?”

    看沈清棠挺着肚子着急忙慌跑进来借纸,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呢!

    “卖灯笼。”沈清棠摊手,“现在买卖难做。不弄点儿花样,没人买。”

    掌柜一边抄写一边点头附和,“谁说不是?我们书局的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指着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养活着。

    好不容易赚点儿银钱,还不够交税的。

    这不,今年正月我把原先的账房伙计都辞退了,店里大大小小的活都得我自己做……”

    掌柜一边跟沈清棠吐苦水,一边诉说着买卖如何难做。

    沈清棠时不时附和一句,眼睛扫过店里的书架。

    这家店应该开了很多年,书架陈旧,书目繁多。

    她心里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掌柜很快写完几十条难度等级不同的灯谜。

    沈清棠又借了掌柜的剪刀把灯谜一条条裁剪开,跟掌柜再三道谢后,快步走回摊位。

    老汉递给沈清棠三枚铜钱,“刚卖掉一块小肥皂。应当是三文钱吧?”

    沈清棠点点头,没接钱,“您先拿着吧!一会儿我还得跟您结灯笼钱呢!老丈,您这里是不是有浆糊?”

    “有的有的。糊灯笼哪能没有浆糊。”老汉弯腰从木推车下方里层掏出一个小陶罐,递给沈清棠。

    沈清棠打开一看,浆糊竟然还没结冰。

    老汉看出沈清棠的诧异,主动解释:“我怕冻住,每隔一会儿就搅拌几下。”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