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捐是春捐、水捐、人丁捐和商捐。”
愣头青细细解释了每一样捐的由来。
有些是临时捐,有些是长捐。
沈清棠只问了愣头青一句,“这样下去,老百姓还能活吗?”
商业街上,二月初因为办牙牌的事重新繁荣了几天之后,再次萧条下来,店门外又陆续挂出“吉铺出租”或者“吉铺转让”的招牌。
连生存都成为奢望的时候,谁还在乎是不是合法居民呢?!
愣头青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开口时只道:“请把你们该交的税交上,一文钱都不能少。
其他的,不是你们该管的,也不是我能管的。”
***
沈家回谷时,难免都有些不开心。
晚上泡温泉时,李素问甚至提议,“要不然,咱们不开店了吧?咱们这些人在谷里有地种,养些家禽,也能好好的活着。”
沈清棠摇头,“咱们户籍在北川,什么都不做也得交好几样税,比如人头税和新增的喝水税。咱们家耕牛也是登记过的,都要交税。不赚钱怎么交税?除非一辈子躲在山谷里不外出。”
沈家比较特殊。
像郑老伯一家,只要能满足日常生活需求我,说不出谷也就不出谷了。只要亲戚朋友不到衙门立案,就没什么人找他们。
可沈家是流放犯,哪怕如今在北川行动自如,跟其他百姓无二也还是流放犯。
是衙门特别关注的特殊人群,要按时到衙门报备,若是过久消失,县衙一定会找他们。
倘若找不到还会层层往上报。
倒不是说流放犯多重要,也不是所有的流放犯都需要向衙门报备。
流放犯有很多种,一种是沈家这样被皇上下旨三族甚至九族抄家流放的。
另外还有一些人犯了罪,但又罪不至死,也会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