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的确跟着他出来了。
周胤大马金刀的坐在仿古布艺沙发上,一个坐姿便叫人看出了上位者的气派。
姜稚在床头找到纱布跟消毒水。
她走过去,默默撕开包装从里面取出纱布,接着拧开酒精瓶盖,从另一个包装袋里取出棉签。
这种带有刺激的液体,一接触到伤口,便有种灼伤感。
姜稚咬着牙抽气。
她不想伤口感染,不然发烧的话,明天就没法上飞机了。
周胤坐在那儿,跟她隔着两米的距离。
看她娇滴滴的,没想到挺能忍,上药一声都没吭。
消完毒,姜稚效仿周胤把胶带贴在纱布上,一根一根的黏在皮肤上。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似乎也挺怕疼的。
做完这一切,姜稚把所有东西都归纳好,摆在原来的位置上,方才抬眸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周胤也在看她,但脸上没什么情绪。
须臾过后,周胤率先开口:“你从圣安彼得拿走了什么?”
“我拿走的是我家的东西。”
周胤;“我问的是,你拿走了什么,没问是谁的东西。”
他审犯人般的口吻,令他们这段稍显亲密苗头的关系,瞬间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可能连最初的都不如,周胤看她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陌生人。
“是我家的。”
周胤不悦的眯起眼,音量不大,却威势十足:“听不懂人话吗?”
“是你们骗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