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约你出来,想商量点事的,没想到遇上个讨厌的家伙。”这番根本经不起推敲的解释,在这身伤的衬托下,竟然变得合情合理起来:“对不起,叫你看到这些。”
姜稚拢着眉头:“不要说了,你自己扶好,我去推轮椅。”
这边刚放手,周二少就跟面条似的,顺着墙壁摊在了地上。
姜稚吓了一跳,急忙撤回头:“周胤?周胤?”
小手拍打着男人英俊的脸颊,这时候,她才看清楚他脸上的伤远比想象中还要重。
嘴角裂了,脸上挂着红印,最严重的是右手,表皮像烂了一样,血红一片。
“你醒醒,周胤!”她托着他的脸,眼底布满了慌乱跟无措。
隔音门敞着,徐界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在心里唾弃某人不要脸。
他伤的比周胤严重,他都没晕过去,周胤怎么好意思的?
姜稚似乎在电话:“喂劳叔,你快来,我弄不动他。”
“我试过了,叫不醒。”
徐界听不下去了,撑住沙发站起来,拨了拨凌乱的发,弯腰勾起沙发上的外套,倒挂在肩膀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姜稚刚挂电话,余光里就多了一道身影。
扭头看见是徐界,小女人眼底登时竖起一道厚重的防备。
“是你?”
徐界嘲弄的看了一眼靠着墙根装柔弱的周胤,然后才把目光转向蹲在地上仰头盯着他的姜稚,他诧异:“姜小姐的腿好了?”
虽然隔了两天,但对于那晚发生的事,姜稚并非没有记忆。
罗拉给她下完药,随后就把她送到了徐界的套房里。
两个蛇鼠一窝的烂人。
对烂人,她自然没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