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
卢大姑奶奶卢琳芳坐在一旁,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娘娘,臣妇过来找您,是有个不情之请。”
卢知意眉眼弯弯,如今她做了母亲,眉眼之间少了少女时的清冷,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温柔和婉。
“大姑姑有何事只管说,不必客气。”
卢琳芳叹了口气,放下茶盏,“娘娘,你既然这么说,臣妇便不客气了。前几日,我那大伯子得了个嫡幼子,便在崔府里摆宴,太子殿下也来庆贺,谁知酒喝的多了,竟是幸了惠姐儿。”
“太子殿下说要迎惠姐儿入宫,谁知惠姐儿那个实心眼的丫头,竟是拒绝了太子殿下。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嘛,惠姐若是不入东宫,如今又能去哪里?我一个做母亲的,怎么忍心让她去做道姑?”
卢知意没想到竟是这事,“太子幸了表妹?”
“正是。如今惠姐儿正在家里要死要活的,我这心里真是难受的紧呢。”卢琳芳紧皱着眉头。
卢知意沉默了半晌,“大姑姑是想让表妹入东宫?”
平心而论,太子谢承泽杀了她爹,她是不想让族中亲戚女眷再与谢承泽有过多接触。
这些年,她一直在搜集当年与大齐一战,谢承泽杀害她爹的证据。
卢家与谢承泽,本就是势不两立的关系。
可是这些事情,只有她清楚,其他人,都不知道谢承泽做的这些事。
如今谢承泽幸了崔惠,对于崔惠来讲,入东宫的确是最好的出路。
可是待他日,她找到证据,太子一派大厦将倾之时,崔惠又当如何自处?
卢琳芳听到卢知意这样问,不知是何意,还是点了点头,“我自是想让惠姐儿入东宫,如今这也是惠姐儿最好的出路了。”
卢知意将手中的洒金小扇放下,定了定心神,“大姑姑,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便不再劝了,你既是想让惠姐儿入东宫,此事我便允了。”
卢琳芳听到这话,高兴极了,“多谢娘娘,多谢娘娘。臣妇多问一嘴,惠姐儿入东宫,按什么位分来?”
“此事我会与太子商量,大姑姑先回去吧,在府里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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