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菜明明和从前常吃的口味都不一样了呢。

    他看似温柔,却急着离开这里。

    胭脂紧紧抓住自己裙摆,恐惧和愤怒以及委屈纠缠在一起。

    她不懂,是什么让紫桓的感情一点点变了。

    他为何不直接说,还要继续伪装,难道只为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她痛苦地支着脑袋思索着。

    以致于心思太重,杏子的药也失了效,那股恶心一下顶上来,她来不及叫珍珠拿痰盂,只得吐在汤盆里。

    她狼狈地抱着汤盆,将胃里的东西吐到尽,吐出酸水才消停。

    “怎么了夫人?”珍珠看到紫桓没多会儿就出来,里头又不听唤她,只是在外候着。

    直到听到胭脂狂吐才冲进来。

    夫人上午还红润的面色,此刻蜡黄,眼神没了光彩,恹恹地坐在凳子上,抱着煲了一下午的“鱼翅燕窝老参汤”。

    “不舒服快上床,奴婢马上去热了药端过来,先歇会再吃点清淡的,不然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了。”

    珍珠一边利落地架起胭脂,她仿佛没有重量。

    把胭脂放在床上,垫上镂花金线枕,叫她舒服些。

    自己张罗着让人把饭菜都收走,汤倒掉。

    又吩咐院里的丫头自己把厨房的餐食分吃了,莫浪费。

    自己去热药,冲汤婆子。

    一套操作下来,一小会儿就全部做完了。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珍珠熄了几支蜡,端来药,一匙匙喂给夫人喝下。

    胭脂喃喃自语,“不应该的,他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