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甚至想好在哪个地方安家。

    她必定喜欢小桥流水的景致,姑苏是个合适她的好地方。

    他养得了她,离了京师从此蜉蝣天地间。

    马蹄声疾,蹄蹄踩在他焦灼的心上。

    熟门熟路来到院墙外,他翻身上墙,院内无人,他跳入院中,低声呼喊心上人的名字,“容儿!我来了。容儿!”

    无人答应,他走到楼下,地板开着,楼梯也推到开口处。

    他上楼,映入眼帘的只有几件旧家什。

    佳人不再,人去楼空。

    简陋的屋中回荡着一丝桂花头油的气味。

    仿佛头一分钟她还坐在桌前对镜篦头。

    这里空如恶梦,他摸着床梆腿一软,坐下来。

    这么小,连转身都困难的小屋子,关了他心爱的姑娘十年。

    他失魂落魄回了国公府,掩上门一头跌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这一整天,仿佛把他所有的勇气,能量都吸干了。

    当晚他发起烧,国公夫人急召几位医生来瞧。

    最终烧是退了,他却不睁眼。

    老国公与大儿子一同搬师,还在风光中,小儿子却一病不起。

    徐乾大闹承庆殿的事,他听说了。

    只当是男孩子的胡闹,过了这段日子,看上别的姑娘自然就会忘了常家小姐。

    他也清楚,常宗道不会把女儿嫁到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