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剩下骆槐和裴元洲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沉寂在两人之间蔓延。

      裴元洲先坐不住,开口便是:“骆槐,你又要闹什么?”

      骆槐抬眸,直勾勾地看着他:“我没说话。”

      “你不说话不就是在闹情绪吗?不接电话也是,不回消息也是,三天。”他耿耿于怀。

      骆槐心想,她不该有情绪吗?

      要她替裴悠悠嫁给一个人人嫌弃人人贬低的人,她不该有情绪吗?

      裴家收留她只是为了她父母的人脉关系,她不该有情绪吗?

      骆槐的心中在呐喊。

      一颗心几乎要被撕碎。

      委屈和愤怒都显露在她通红的眼眶里,她就这么看着裴元洲。

      裴元洲心头一骇,目光躲闪瞥向别处。

      他害怕骆槐这样的眼神。

      也有些慌乱。

      想了想,还是决定安先把事情撂在一边,安抚性地揉揉她的脑袋,“先吃饭。”

      骆槐起身往餐厅去。

      裴元洲这一次没有跟上,而是拿了外套出门,开着最新的跑车去俱乐部。

      ……

      骆槐回到一楼的房间,关上门,没有开灯,就这么靠着冰凉的墙壁站了很久。

      黑暗一点点侵蚀着她。

      “骆槐,我有事找你。”是裴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