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快要炸开。

      裴悠悠目的达到,悠哉悠哉地离开。

      骆槐宛若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身子软坐在沙发上,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一直往下掉。

      她抬手去擦,越擦越多。

      她坐在沙发上熬了一宿,待到天边翻起鱼肚白,秋风卷着落叶乱飘,有一片通红的枫叶贴在窗户上。

      骆槐终于慢慢地动身,朝着窗边走去,伸手覆在红枫上,摸到的只有冰冷的窗户。

      有的东西注定看得见摸不着。

      出门吃早餐时,裴元洲刚从外面回来,赛车服还没来得及换。

      他径直朝着骆槐走过去:“这么早?”

      骆槐哭过一场,又熬一宿,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布满了红血丝,应一声“嗯”,嗓子都是哑的。

      裴元洲快步去拿了冰块裹在毛巾里,脸上写满焦急,抬手要给她敷眼睛。

      “元洲哥哥,我自己来吧。”骆槐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她拿过冰毛巾,轻轻给自己的眼睛敷着。

      冰冷的凉意让她更加冷静。

      那种心慌的感觉又来了,裴元洲的手僵硬在半空。

      骆槐最近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的照顾,全都是因为联姻的事。

      他有些动摇了。

      “小槐,让你替悠悠去邢家联姻的事,不想……”

      “我想清楚了。”骆槐一如既往那般乖巧地笑着。

      裴元洲尚未说完的“不想去就不去”被堵在喉咙里,舌头一转,他怔怔地问:“什么?”

      “我说我同意了,同意去邢家联姻,同意嫁给邢家那位真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