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卿言身形不稳,思承一个跨步上去,将卿言托住。
卿言攀着思承的手臂,伤口的疼痛让她支撑不住,只得把身体的重量大多压在思承身上。
“……疼!”卿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左肩靠胸的伤口,衣衫已渐渐被涌出的血水染红。
思承大惊,吩咐下人请大夫,抱起卿言,往这议事堂的后院走去。
峪山的政务主事方文孝和刚刚离开的军械监臣李仁和,听到下人来报,都急急赶了过来。
伤口的殷红愈来愈深,卿言疼得意识模糊起来。
大夫被下人连拉带拽的拖了进来,在屋外见到众位大人,便知此人身份尊贵,赶紧入内诊治。
卿言是女子,众人多有不便,而此为多事之秋,思承连侍人也不放心,只得摒退所有人,自己留在卿言床边。
大夫看了一眼身着官服的思承,看他神情急切,再观察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子,又仔细探脉,最后目光还是落在卿言左肩靠胸的伤口上。
“还请大人为夫人宽衣,让老朽细诊。”
大夫眼里病人倒是没有性别之分,思承却是愣住了。
夫,夫人!
见思承没有动静,大夫不得不又说了一遍,思承这才回神。
身侧的双手握了握拳,思承心思一横,伸手探向卿言,拉下她左肩的衣襟。
大夫仔细察看了伤口的情况,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片刻后,大夫战战兢兢的在思承的催促声中开口:“夫人像是中了腐毒。”
思承想起老军医也曾这样说过,但未提到这腐毒之伤在将愈之时还会反复。
“此前曾有军医诊治,也提及过腐毒,但伤口已有所好转,为何突然如此?”思承盯着诊脉的大夫问。
大夫赶紧答:“普通腐毒可用地锦草化解,可老朽观其伤口,此非一般腐毒,地锦草仅能延缓两三日,现下应该是腐毒发作了。”
“那,如何能解?”思承又急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