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想起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欧阳怜玉对王冷秋的事相当关注,这样的理由大概率能把对方留下来。
他心中叹息,说一个谎果然需要用无数個谎言去圆,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说谎了。
“伱是说你想起的事和王冷秋有关吗?”
不出所料,欧阳怜玉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迟疑片刻,她捋了捋睡裙,小心地在床沿坐下,“是什么样的往事?”
她暂时忘记了拖鞋的事。
被子下,韩昼怀里的古筝同样很是好奇,她当然不知道这是韩昼为了留住欧阳怜玉临时编造的谎言,还以为韩昼真的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当即竖起耳朵。
“我说了,是奇怪的往事。”韩昼用一直唏嘘的语气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老师是问你为什么会说这件事奇怪?”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不着急,你慢慢说。”欧阳怜玉耐心道。
“其实我记起来的也不多,甚至不太确定那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回忆。”
“可是你刚刚不还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吗?”
“就是因为想不起来,所以才说来话长。”韩昼一本正经道。
欧阳怜玉迟疑片刻:“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组织语言。”韩昼面不改色道,“毕竟这是我刚刚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事实上,他确实是在拖延着时间,主要是为了尽可能编造一段经得起推敲的记忆——因为他要欺骗的人不只是欧阳怜玉,还有被子下的古筝。
“好吧,是老师误会你了。”欧阳怜玉倒是没有怀疑,温和地笑了笑,“那等你组织好语言再说吧。”
闲来无事,她凑近打量起手中的白色小瓶,发现这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瓶子,和常见的药瓶不太相同,而且最奇怪的是瓶子上没有任何标签,简直不像是正规的药品。
疑惑之际,“组织语言”许久的韩昼终于开口了,沉声道:“我想起大概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次上学的途中看到了一个女孩被很多人欺负,本来想过去看看,可还不等我靠近,那些人就全都逃跑了,当时的那个女孩好像就是王冷秋。”
十一二岁的时候,那大概是五六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