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也是心中震动,老皇帝看来这一次是下了血本,从此之后,太子与益王之间,怕不是不死不休。

    一声叹息还未结束,沈安瞧见太子竟然开口了。

    “父皇!”

    只见他一躬身,抱拳行礼,十分得体,这是多年来少见的时候。

    梁帝瞄着他,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阴笑:“太子,你有什么话说?”

    “父皇,儿臣以为,皇弟虽然劳苦功高,然定国王爵位已有百年不成恩赐,父皇今日当着这么多人,赐予皇弟定国王爵位,只怕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

    梁帝并不在诧异太子会公然反对他,狗急了还要跳墙,他不可能坐得住,所以早有准备,此刻信步闲庭的等着他。

    太子道:“因为儿臣觉得,皇弟的功劳,尚不足这一爵位,德不配位,必有祸殃。”

    “父皇不想看着,朝中的文武大臣,对皇弟指指点点吧?”

    搬出文物大臣的舆论做压力,皇甫胤安此刻基本上等同于要和梁帝翻脸了。

    这不是在皇宫里,周围除了有文物公卿外,还有无数的百姓,至少几万人!

    他来反驳皇帝,再用群臣做压,那可是在打皇帝的耳光!

    这能忍啊?沈安心中思量,抬起眼皮一看,两地这一刻,竟然笑容不改。

    难道这是他的一计?!

    恍然之间,沈安想到了什么。

    而梁帝也同时开口了:“原来是这样……”故作沉吟了片刻,他看了看太子,再瞧瞧益王,幽幽的道:“皇儿你,怎么看?”

    益王愣了一下,问我?

    爹,您是喝酒了吗?

    中华之地,自古以来讲究个谦逊中庸,原本皇甫胤善就算想领受这一爵位,也得自己请辞几次,表达他的谦逊,之后在梁帝的“重压”下,才不得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