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几个汉子蹲在墙角议论纷纷,梨花低头经过,面上波澜不惊。
刘二朝几人瞅了眼,沉默不言的跟在梨花后头,待离那些人远了才说,“三娘子,他们想抢铺子...”
“嗯。”
“铺子的粮岂不便宜了他们?”
刘二不解,与其遭人抢,不如卖成钱留着。
梨花左右瞅了眼,见四下无人,小声道,“你猜我为什么要留些粮在铺子里?”
刘二想了想,摇头。
“咱们家是粮商,衙门勒令咱们必须开门迎客,可咱们若是没粮了呢?”
刘二恍然大悟,细想又觉得不对,衙门要求粮铺营业的前提是粮铺子得有粮,粮铺没粮就关门呗。
梨花不妨与他说得通透些,“衙门不在意粮铺的难处...”
在衙门眼里,粮铺正常经营就能稳住民心,哪儿会管粮铺是否有存粮,譬如张记,粮食再少也得开门。
她道,“这些人半夜进铺子就能知道铺子的情况,传开的话,对咱来说是好事。”
虽说要走了,可总得留个后路,真要遇到意外走不了,也能有个说辞应付衙门。
盐铺的门遭人撞开了,里面遭人抢劫一空,连屋顶坠下来的碎瓦都被人拿走了,刘二一瞧,双眼瞪得老大,“三娘子...”
门被人拆了,站在门口往里一瞧,空得凄凉。
梨花倒是想得开,“咱们去里边坐一晚就行。”
“有人来怎么办?”
“不是有镰刀吗?”
梨花留了两把镰刀,正好一人一把。
她走进屋,抬头望了眼缺瓦的屋顶,“幸好不是雨天。”